凤歌青天

早就不写文啦

【维勇】错位(9)

【维勇】错位(9)

 

-平行世界设定

-最初的灵感来自前两天看的哆啦A梦……不过设定被我理顺和完善了一下逻辑之后,改得连妈都不认识了,估计连藤子不二雄都看不出来这灵感来自哆啦A梦了= =

 

正文:

 

“勇利。”见到正在叠衣服的勇利,维克托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他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一下情绪,尽量用正常的语气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收拾东西啊。”勇利收拾着衣服,并未抬头看维克托一眼,用平淡而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来俄罗斯的时间已经比预定的长了不少,也该回去训练了。”

维克托知道这绝对不是真正的理由。他现在又焦急又心虚,大脑乱成一团,各种可能性在脑海里旋转着。勇利发现什么了?是猜到的还是怎样?他怎么想?生气了?……

……别慌,他告诉自己。也许勇利只是突然心情不好——

“你看,勇利,”他试图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再一步一步地安抚勇利。“你在俄罗斯也可以练习,这一周以来我们不是一直在练习吗?而且、而且你已经答应了帮助我提升短节目——”说到最后,他的心里更加没有底气,也有些语无伦次。

该死!这不是正暴露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吗!

“维克托,”勇利终于抬起头,极为平静地看了维克托一眼。勇利平日里和维克托相处中常常是羞涩腼腆的,或温柔无奈的,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或善于掩藏情绪的人。相较之下,此刻他的平静反而更让维克托心慌。

“你告诉我,维克托,《EROS》到底是不是你为下赛季准备的短节目?”

对于勇利询问的这个并不尖锐的问题,维克托松了一口气。他认为勇利和自己已经这么熟了,没有必要绕着圈子说话,如果勇利发现了什么问题,应该会立刻指出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说得如此模糊。或许勇利只是在乱猜。他整理了一下心绪,打算快点把这个问题略过去,笑着开口道,“勇利在说什么啊,这当然是我自己准备的短节目,难道我会用别人的节目来练习吗——”

“维克托!”勇利狠狠地闭了一下眼,双手握拳又松开,还是没有忍住地吼出了声。“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告诉我!”

维克托怔住了。

他从未见过勇利发这么大的脾气——不,他连勇利发脾气都没见过。看来选择错了方式。

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沉默着,等候着勇利的发落。

看到维克托依旧不坦白,勇利只觉得一种强烈的情绪从心底一直向上冲,冲到喉咙,再到眼睛。他的喉咙哽住了,眼眶也有些发红,发出来的声音都颤抖着。

“早在维克托让我到冰场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到俄罗斯来,本来就是抱着放松的心态,完全没有打算过多地在这边做和花滑相关的练习,维克托不是不知道。况且,去冰场的原因竟然是帮维克托揣摩新短节目的表演?在练习的时候,维克托也对我投注了过多的关注,你自己反而没有太过投入。这很荒谬,维克托。我不傻,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年,再怎么样,一个运动员也不可能把获胜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更何况是你。但是我一直没有问太多,我认为你可能是累了,我选择不让自己多想。直到我今天在走廊里遇到了雅科夫教练,他让我——”

说到这里,勇利又想起了雅科夫审视的眼光,想起了刚才维克托两次都试图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崩溃地哭喊着,几乎语不成声——

“他让我、他让我——让我不要让你失望——”

“维克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雅科夫教练会告诉我不要让你失望……你到底——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的下个赛季是什么安排?”勇利的眼前早已一片模糊,不断地涌出的泪水沾湿了他的镜片,他一把摘掉了眼镜,不想在此刻擦眼泪示弱,只是拼命地眨着眼睛,却不知道他的样子已经狼狈极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流出来,被泪水浸湿了的红褐色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维克托,这让维克托又后悔又心疼,只想上去拥住他,哄他、安慰他,怎样都行——但是维克托一动都不敢动。

“《EROS》究竟是不是你为下个赛季准备的短节目?如果不是,它又是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来练习?你自己呢?”勇利心里早有一种猜测,但他不愿意亲口说出来,只希望维克托能开诚布公地告诉他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勇利在心里想——如果这次维克托还不说实话,那我们的友情就结束吧,再也不想理维克托了——

“勇利……我想你已经猜到了。”维克托叹了口气,在心里忏悔着当初不应该选择先斩后奏,自以为是地安排好一切,以致于把勇利弄得这么伤心,他自己也难受极了。“我想我必须先对你道歉,对不起,勇利,我不该瞒着你做这一切。但是——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了,快步走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勇利。比他的身量小一号的青年沉默地被嵌在他的怀里,并未推开他,怀中的触感为他从欧锦赛开始就悬着的心带来了一丝真实感,也让他显露出始终掩饰着的疲惫来。

“下个赛季,我的确打算休赛。去年大奖赛结束后,勇利说我一直坚定地滑着,不是的。”维克托苦笑着缓缓说道。第一次将这种脆弱的心事暴露给他人,他有些不适应,但又奇异地感到放松和满足,就像心底那块从未填上的拼图终于找到了正确答案。在将近半年的时间里被压在心底的迷茫找到了出口,一股脑地涌了出来。他把勇利抱的更紧了,想要从这拥抱中汲取力量。

“我也像勇利一样,会迷茫,更会恐慌。我觉察到了脖子上的枷锁,它让我失去了灵感,无法唤起心底对花滑的爱。失去了灵感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什么都不是。我不允许这样的自己再走到冰场上。”

勇利一时无言。他立刻忘记了维克托的欺骗带来的愤怒和难过,转而后悔起自己的鲁莽来。应该好好和维克图坐下来谈一谈的,他想,而不是这样逼维克托揭开自己的伤疤。刚刚走出低谷的勇利非常理解这种被困住的感受,那就像是沉入了沼泽中,眼睁睁看着自己陷落,却无能为力。勇利不擅长安慰他人,只能立刻举起手臂回抱住维克托,为他提供一点点支持。

“维克托,”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也许愿意告诉我……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勇利,我想做你的教练。”维克托从勇利的肩膀上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那双泪蒙蒙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露出惊讶的情绪后,抢在眼睛的主人开口前说道,“我从勇利身上感觉到了新的可能,相信我,勇利,那是你自己都还没有察觉到的魅力。我的直觉告诉我,只有我可以挖掘出新的胜生勇利。”

“不不不,维克托,”勇利慌张地摇着头,想退出维克托的怀抱严肃地打消他的想法,维克托却依旧牢牢地揽住他,不让他离开。“维克托,你冷静一下,听我说。如果你已经决定了下个赛季休赛,我不会劝阻你,但是你应该去寻找新的灵感,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我是说——”他有些结巴,“我是说、我当然愿意帮助你,但是我不值得你投入一整个赛季的时间和精力——在这方面我恐怕没什么能帮到你的——”

勇利还是太缺少自信了。维克托想道。但是他不会放弃,他很确定勇利可以做到,也一定会说服勇利接受这一点。不过现在不能操之过急,刚刚把勇利安抚住,需要徐徐图之。

“勇利,你就是我的灵感。”维克托温和地开口,平和的语调让情绪再次波动起来的勇利稳定住了心情。“不要太过妄自菲薄,大奖赛你不是也差一点就站上了领奖台吗?你拥有这样的实力,我之前说过,好像用身体在演奏音乐一样的滑冰,为你带来了无与伦比的表现力。”

“可是、可是其他的选手也——”

“勇利不相信我的判断力吗?勇利是独一无二的,只有你能给我灵感,没有人可以替代你。”他用食指抵住了勇利的唇,不让勇利再开口进行自我否定,故意语带脆弱地说,“反正,我已经认定了勇利。无论如何下个赛季我都不会再继续比赛,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勇利的身上。如果勇利不愿意接受我的话,那就尽管拒绝我,看着你的朋友永远都找不到新的灵感,就这么绝望地结束竞技生涯……”

“别乱说!”勇利一把捂住维克托的嘴,阻止他继续胡言乱语。勇利最受不了维克托这样子,不管是装作脆弱还是真的脆弱,这让勇利想要答应维克托的一切要求来让他开心。他的思维飞速运转着,试图寻找其他的理由。

“雅科夫教练!”脑海中冒出这个人名的同时,勇利下意识地喊出了声。“雅科夫教练不会同意你这么乱来的……”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雅科夫对他的一番“鼓励”——那应当是鼓励吧——正是今天这场争吵的根源,不得不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雅科夫当然同意。”维克托看着勇利拼命想再说点什么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他轻缓地说着。这显然是个谎言,雅科夫怎么可能同意——实际上,刚刚听说维克托的打算时,雅科夫的咆哮声差点把冰场掀翻了。这直接导致从米拉到波波维奇都知道了这件事,除了恰巧在莫斯科的尤里——大家心有灵犀地选择了对尤里隐瞒这件事,这样至少还能消停几天——不过,雅科夫显然不能改变维克托的想法。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一旦做出了决定,就没人可以改变。如果不是考虑到计划让勇利在圣彼得堡训练,他根本不会主动对雅科夫提这件事,还要被吼一顿。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毕竟要为雅科夫的身体健康考虑啊——他自认为体贴地这么想着。

勇利说过,小时候他都在家乡的冰场训练,其实那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忽略冰场的主人是勇利的青梅竹马的话。维克托不想让勇利在那里训练,他觉得周围有其他人在会妨碍勇利和自己的交流——这时候他倒忘了圣彼得堡的冰场有更多人了,似乎只有西郡优子才能算是妨碍他们的“人”。

“连雅科夫都同意了,勇利还要拒绝我吗?”维克托将额头抵在勇利的额头上,湖蓝色的眼睛对上了红褐色的双眸,勇利望进他的眼底,那里面没有玩笑和戏谑,更没有丝毫的不确定,只有坚定和鼓励。“勇利不要总是试图推开我,试一试不好吗?勇利不想在下个赛季拿到金牌吗?我们一起努力,我会让你认识新的自己……”

勇利觉得自己被那双眼睛深深地蛊惑了。维克托眼睛里的光芒那么亮,像是囊括了一整片宇宙——不,再璀璨的星空都没有他的眼睛漂亮——勇利不由自主地沉浸到维克托所描绘的世界中。我可能要再一次妥协了,他无奈地想。

维克托认为大睁着眼睛边发呆边听他讲话的勇利简直可爱极了,前所未见的可爱,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渴望,他想亲亲勇利的眼睛,非常想——

“好吧维克托,下个赛季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勇利终于松口了,“虽然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做到,但我会尽量不辜负你的期待。不过,”他捧起维克托的脸,让维克托感受到他的认真,“你一定要尽快回到赛场上来啊,维克托。全世界都期待着你的回归呢。”

说到这里,他轻轻笑了,“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从全世界面前夺走了维克托?压力还真是大呢……”这么想着,先前的自卑感莫名地消失了,勇利反而感觉到了一阵兴奋。我可真奇怪,他想。

“好耶!勇利答应了!”维克托的动作被勇利的话打断了,他有些遗憾,不过更多的是欣喜。他作出高兴得不能自已的样子,快速地轻吻了一下勇利的脸颊,再次把勇利紧紧抱住。眼睛没亲到,亲亲脸总可以吧。

“不过啊,勇利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只有听到雅科夫也同意才肯答应我,好伤心啊,难道我在勇利心里就不值得信任?”他得寸进尺地抱怨着。勇利无奈又带着点宠溺的表情也很可爱,维克托喜欢那样的表情,他喜欢被勇利宠着的感觉。

“那是因为维克托总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啊。我当然选择相信雅科夫教练,维克托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这次,勇利选择了直接说出口,而不是在心里默默吐槽。必须让这家伙明白他自己有多么不靠谱。

“什么啊,勇利才像小孩子吧,动不动就哭,总是吓我一跳……”维克托不服气地反驳道。不过这一点也很可爱。不知何时开始,想到勇利,脑海里就只有可爱这个词了。

“哪里有动不动?明明只在你面前哭过这一次吧。”勇利心虚道。虽然自己的确有点爱哭……

“忘了告诉勇利了,闭赛晚宴那晚你也哭了哦,勇利知道你哭成什么样子了吗?你还说……”维克托故意拉长了语调。

“哎呀维克托不要再提那个晚上了!”回应他的是勇利恼羞成怒的喊叫。

凝滞了很久的气氛再次变得轻松而欢快起来,马卡钦不明所以地绕着始终抱在一起的主人和味道很好的客人转了几个圈,抬起前爪扒在两个人的腿上。

“汪~”

 

-TBC

 

两个人的思维方式相同也不代表行为方式相同,冲突的源头就是两个人不同的行为方式和对对方性格的不了解,勇利希望维克托能够直接告诉他,但维克托的选择是把一切都处理完之后再让勇利接受,中间还一直试图把事情糊弄过去。感觉勇利是“我希望你都告诉我,但我就不告诉你”的那种,才直接把维克托气哭了,哈哈。

不是有一种说法是一个人没得夸你的时候就夸你可爱吗。不过我一直觉得夸一个人可爱是最高赞誉哎。

马卡钦:汪~

作者(吃狗粮):汪~

祝大家看文愉快~年前疯狂写论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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