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青天

早就不写文啦

【维勇】错位 番外(1):交点(上)

番外(1):交点(上)

 

-维克托视角番外

-我那个埋了十五六章的伏笔嘤嘤嘤

-有私设

 

正文: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有点惊慌失措——也不能算是惊慌失措,实际上,人生的前26年中没有出现过什么能让他惊慌的人和事。但是,现在发生在眼前的事情的确有些……违反常识?

他抱着手臂、挑着眉毛,盯着对面同样挑着眉毛的银发男人,以及男人怀里揽着的黑发男人,心里涌上了一阵由衷的不爽。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一小时之前。

 

这是维克托回到圣彼得堡的第一天——在今年的世锦赛中,他毫无意外地斩获了职业生涯的第四个世锦赛冠军,可谓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这个赛季算是结束了,距离开始为下赛季的参赛曲目做准备尚有一段时日,维克托打算就呆在位于圣彼得堡的家中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身体浸入热水中的一瞬间,维克托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积累了一整个赛季的疲惫也仿佛在这热水中消散了。他惬意地在浴缸中泡了个够,直到听见门外马卡钦的挠门声——傍晚回到家中后维克托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进入了浴室,还没给马卡钦准备晚饭呢。

可怜的马卡钦,一定饿坏了。这么想着,维克托从浴缸中站起身,擦干身子后裹上了浴袍。

然而,拉开门后,维克托却没有见到想象中期待地扒着门的自家爱犬。

他与眼前黑发的亚洲男孩面面相觑。对面的男孩脸颊略微有些婴儿肥,戴着一副蓝色的方框眼镜,镜片后的红褐色眼睛有些惊讶地大睁着。

那副眼镜实在太土啦。维克托在心里嫌弃着。不过莫名地有点可爱呢。

这么说来,刚才马卡钦挠门不是因为饿了,而是因为家里来了陌生人吧。浴室的灯还亮着,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入室盗窃——维克托想不到这个陌生的男孩进入自己家中的第二个理由了——胆子可真够大的。打算抢劫吗?

尽管面前的男孩看上去纯净且无害,维克托还是暗暗绷紧了身子。

就在维克托紧张地与男孩对峙——在他看来这当然是和“劫匪”的对峙——时,男孩却出乎他意料地开口了。

“维克托,”男孩有些疑惑地问,“你不是说带马卡钦出去散步吗?怎么……”对方扫视了他的浴袍和滴着水的头发一眼,“怎么去洗澡了?马卡钦呢?”

维克托比男孩还要疑惑一百倍。家中突然多了个陌生的亚洲男孩,本以为是入室抢劫的劫匪,对方却十分熟稔地和他交谈——难道自己在回来的飞机上撞了脑子,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吗?

不,这也有可能是劫匪为了麻痹他而营造的假象。毕竟狗的名字完全可以从各种杂志上查到。

维克托搞不懂这个劫匪想要做些什么。房主就站在面前,要抢劫不该趁现在吗?

他小心地开口了。“嘿,亲爱的,不如我们……先去沙发上坐一会儿?”

男孩狐疑地打量了维克托一眼,这让他的心一紧。“你是不是又偷偷地扔我的衣服了?”劫匪先生——维克托打算暂时这么称呼他——带着点抱怨地嘟囔着,转身向沙发走了过去。

维克托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作为一个劫匪,这位未免太放松了,竟然毫无防备地将后背暴露给自己。和他说话的语调也太过熟稔,丝毫没有紧张感。如果是抢劫犯的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必要伪装下去吧。

更关键的是,客厅的沙发变了个样子——颜色从蓝色变成了银白色,原本的双人款式也变成了组合款式。

劫匪没事换掉客厅的沙发干什么?

“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维克托停下脚步,直接开口道。

身前的男孩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带着十足的疑惑和几分担忧。“维克托……?你怎么了?”

维克托只是抱着手臂冷淡地看着他。

维克托的沉默明显让男孩感到了不安,他凑到维克托身前,手心贴上了维克托的额头。

“别吓我,维克托!是不是泡得太久受凉了?”

维克托皱了皱眉,对于男孩站得这么近感到十分不快。他正要退后一步,门却开了,另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响了起来。

“勇利,我回来啦!分别了半个小时呢,你有没有想我——”

维克托目瞪口呆地看着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银发男人。

跟在另一个“维克托”脚边的马卡钦向着维克托跑了两步,扒着他的腿嗅了嗅,又回过头看看“维克托”,似乎有些疑惑,最终选择趴到了亚洲男孩脚边。

黑发男孩看起来比维克托还要惊讶,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只手还僵硬地贴在维克托的额头上。

一旁的“维克托”率先反应了过来,向前跨了一大步,一把将黑发男孩揽到怀里。

虽然不太喜欢男孩的触碰,但银发男人那防贼的样子让维克托感到了一阵不爽。

 

总之,现在的情况是,三个人分坐在沙发的两端。

维克托打量着对面的尼基福罗夫——我们暂且称那位先生为“尼基福罗夫”——和同他挨得紧紧的亚洲青年胜生勇利。“所以说,现在是五年后?你们结婚了?”

五年后的自己和一个男人同居了——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重要的是,他们似乎结婚了?维克托的目光在两个人右手的对戒上转了个圈。

再看尼基福罗夫那满足到有点欠揍的神情,似乎是特意展示给他看一样,活像一只正在开屏的雄孔雀。堂堂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用荷尔蒙征服了全世界女性的男人,有朝一日竟然会被其他人秀恩爱——这个人还是将来的他自己。

维克托决定以后谈了恋爱少秀恩爱。用东方人的话来说,这叫……积德?

——天知道,真的谈了恋爱后,这想法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说实话,维克托的心情有点微妙。

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结婚、和一个什么样的人结婚——光是“结婚了”这个事实,就已经把他砸得有点头大。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不排斥热烈的恋情,但从未渴求过“爱”,也从不奢望“爱情”能够降临到他的头上。毕竟,他没有过、也不可能陷入到爱的冲动中,又怎么能对这件事产生期盼呢?

当然,维克托并不完全排斥婚姻。然而,父母失败的婚姻让他实在无法对这个词产生任何美妙的想象——不过是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与琐碎中消磨掉爱情本身的光彩而已。

维克托的父母来自两个大家族,恋爱的时候也是被称为“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的。他们可以说是一见钟情,陷入热恋后没几个月就宣布了婚讯。双方的结合既出于本人的意愿,又对两个家族都有好处,当时两个人背后的家族对此也乐见其成。

但是,这对男女在生下维克托后没几年就对彼此厌倦了——就如维克托所说,琐碎的生活消磨掉了爱情的光彩。当眼睛不再被盲目的爱情遮蔽,看到的就更多地变成对方的缺点。这个时候,两个家族的产业已经完成了部分的融合,断不会允许他们任性地离婚,也不允许他们对外界表现出任何不和的迹象。

于是,这两个早已互相厌倦,又不得不在公众面前扮演成模范夫妻的人,就把那份不满通通发泄在了维克托身上。曾经的爱情结晶,也变成了令他们厌恶和后悔的存在。

早在八岁那年,因为父母的争吵而在客厅哭泣,却没有得到父亲或母亲的拥抱与安抚——哪怕是一个眼神——之时,维克托就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被他依靠。

只有自己。生命之中,任何亲密的联结都是无用的,他只需要自己就够了。

维克托鄙夷那对男女——明明憎恶着家族,却又舍不得家族给予的优渥条件,不得不被家族所掣肘着。所以,他不顾家族的反对去练习花样滑冰,经济独立后立刻和家族断绝了关系。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终于只属于他自己了。那一刻,他感到无比地轻松。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过去,如今维克托才会如此惊讶。看起来尼基福罗夫是来真的——对面两个人紧紧地挨着的身体和十指相扣的双手是这么告诉他的。维克托了解自己,他对天发誓,在八岁以后他就没和别人靠得这么近过——那会让他不舒服。

所以,他现在既好奇,又不敢置信,还有点嫉妒——那个胜生勇利到底有多大的魔力?快看看尼基福罗夫这副蠢样子!多像被驯服的大型犬!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可不是那种会为自己将来的幸福而欢欣鼓舞的人。

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胜生勇利的身上。那饶有兴趣的眼神让勇利的身子僵了僵——他还不太习惯一个和自家爱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用如此陌生的目光看着他。

“咳,”勇利清了清嗓子。“维克托……”他发现两个银发男人同时看向了他,又立即改口道,“维、维坚卡,”他不习惯地顿了顿。“要不然你先找件衣服给维克托穿?”

“什么啊,勇利第一次这么亲密地叫我,竟然是因为这个家伙?”尼基福罗夫不满地抱怨了一声,但还是起身亲了亲勇利,就到衣帽间拿衣服去了。

勇利的脸“刷”地红了,他倒是习惯了尼基福罗夫的吻,前提是对面没有一个人托着下巴认真地盯着他看。“抱歉,维克托,”他替丈夫道着歉,“维坚卡可能有点不高兴了。”

“啊,没关系。”维克托笑眯眯地道,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拘束——这可是他自己的家。“反正我也不太高兴呢。”

那副得到了什么的嘴脸可真是让人不爽啊。

“勇利……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见勇利点了点头,维克托继续问道,“你也是……花滑选手?”

刚刚匆匆扫了一眼,客厅的展示柜中又多了不少块奖牌的样子。从数量上来说,怎么也不像是自己一个人得到的。那么为什么从未听说过他?难道是新秀吗?

“是的。”勇利看出了维克托的疑惑,带着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这个时候,维克托应该还没有关注到我吧。我和维坚卡是在四年前认识的。”说到这里,勇利想起了尼基福罗夫站在汤池中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幕。那时候可真是把他吓了一跳,脑子里只有“这个人裸着身子在说什么啊”这个想法。

谁又能想到现在他们会这么亲密地生活在一起呢。勇利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温暖的笑意。

这个不自觉的笑冲淡了勇利身上的拘束感,为那张在维克托看来原本就有点可爱的脸平添了一种吸引着人靠近的魅力。

维克托不明显地向沙发的另一头移动了些许。“那么我们是怎样认识的呢?同场竞技吗?”

“说起这个啊,我和勇利简直是命运的相识呢。”一套衣服被扔到了维克托身上,尼基福罗夫揽过话头。“总之,就是全世界都觉得理所当然的那种相遇。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要相信命运哦。”他瞟了维克托一眼,似乎察觉了维克托的意图,隔着沙发靠背宣誓主权般地搂住勇利的脖子,弯着腰把下巴抵在了勇利的肩上。

“维坚卡。”勇利无奈地轻轻推了尼基福罗夫一下,也就随他去了。什么全世界都觉得理所当然的命运的相遇——得知他成为自己的教练时全世界媒体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好吗!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不过勇利不会当着维克托的面拆穿他,毕竟是自己的爱人,亲疏有别嘛。

“总之,维克托你就先在客房住下来吧,这几天只能委屈你暂时不要出门了。”他颇为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无视了尼基福罗夫的不满拍板道。

“维坚卡,你再帮维克托找几身衣服拿到客房去吧。”


-TBC


提前写完作业了!情人节维克托和大家一起被虐,是不是感到平衡了!

关于维克托的家庭背景,我个人比较倾向于他的父母感情不好这种设定。从维克托的一些行为举止可以看出来这个人是比较“独”的,刚到长谷津没几天就自己去喝酒吃拉面什么的。他又说人生的前二十多年中没有“爱”,我觉得他的性格生成中,原生家庭的影响肯定是不能忽视的,并且非常有可能不和谐的原生家庭就是产生这种性格的直接原因。再综合消费观,做出了这样的设定。

这个梗才是我一时说的那个哆啦A梦的直接体现……当初的脑洞开的其实是勇利是维克托的守护天使啊这一类的,后来被我自己从逻辑上改改改,改改改,就改成了现在这样子= =感觉这东西只在番外里有用啊啊啊!对我自己感到服气!

维克托不是一个会随便对别人产生兴趣的人,番外就是为了解释他怎么会主动和勇利搭话。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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